不老泉朵朵舞

不老泉 第94

陆一苇疲惫的脸色中透着凝重,“不止,如果有厉害的灵体施术缺少介质,还可以直接利用你。”

阮棠恍然明白了,她相当于灵体化学公式里的催化剂。

“……”

阮棠的脸色由白转青,由青发黑,整个人都蔫了,“……有没有调岗申请,我想去普通业务组工作。”

张诚呵地笑了一声。

陆一苇说:“没听过灵性聚合定律吗?灵感越是高的人越摆脱不了。”

阮棠问,“那我该怎么办?”

陆一苇说,“我和张诚的师门擅长风水,驱邪,问卦……但对你这种体质还真没什么办法。”

阮棠一脸绝望。

张诚目光落在阮棠手腕上,“我们虽然没什么办法,但有人能帮你。”

阮棠有气无力地说:“我知道,你们刚才说过了,崔氏,已经灭绝的那个方士家族。”

张诚咳嗽一声。

陆一苇说:“不是。”

阮棠抬眼看向他。

“谁给你的云影绳,你就可以找他。”

阮棠头一次知道手腕上的金红色的绳子还有名字,她想了想,问,“闻总真的不是方士吗?”

陆一苇摇头,“应该不是,不过闻总在业内很有名,无论多难的事,经他的手都能处理妥当。”

阮棠若有所思地从会议室出来。这天严昱泽似乎有事要忙,下午早早就离开公司。

晚上阮棠躺床上的时候,忽然收到副班朱应敏的消息,约她周末出来吃饭,说要答谢上次她指点穿搭。

那已经是年前的事,阮棠几乎都快忘了,一问原来朱应敏已经顺利谈了男朋友。

阮棠答应了,很快到了周末,两人碰面,阮棠一下几乎没有认出人来,朱应敏的变化实在太大了。

作者有话说:这几天我在外面,只能短小君,下周再补上

网络上有个说法,读大学就好像是整容,之前十年苦读从没把心思放在打扮上的姑娘,在大学里学会穿搭化妆,就跟整容开挂了一样变得好看。但朱应敏是个例外,大学也坚持走朴素风格,清汤挂面,边框眼镜,从未改变。

年前她忽然开了窍,约阮棠逛街买了不少衣服还问了一些穿衣打扮上的问题。距离上次见面四个多月的时间,阮棠万万没想到,这次见面朱应敏几乎跟换了个人似的——眼镜摘掉了,换成星光粽的美瞳,一头黑茶色卷发,脸上妆容很齐全,眼影高光一个不落。

朱应敏笑盈盈的在她面前站定。

阮棠夸张的语气说,“天哪副班,我真没认出来。”

朱应敏炸了眨眼,“好看吗?”

阮棠猛地点头,“靓女。”

朱应敏咯咯的笑,拉着她逛商场,买了些化妆品,一路上都在和阮棠聊时尚和美妆的话题,哪个品牌出了神仙色,今年流行什么款式,好多阮棠都还不知道,一直等到逛的累了,两人才找了个咖啡馆喝下午茶。

朱应敏终于放下美妆话题,聊起近况,“上次听你说的,我先换了隐形眼镜,又换了发型,过年的时候和我男朋友发消息,他说最近我变得特别漂亮,聊着聊着,我们就开始谈了。”

阮棠觉得像朱应敏这样认真乖巧的女孩,懂得欣赏的男人是幸运的。

陷入恋爱的女人可能总有一些想要分享幸福的想法,朱应敏反而来催她:“你呢,怎么还没找一个?”

阮棠打着哈哈。

喝了半杯咖啡,朱应敏拿出小镜子,补了补口红,照着觉得哪里不足,又拿出粉饼补底妆。

阮棠看着她从随身小包里依次拿出腮红,眉笔,散粉,说,“妆挺好的,不用补吧?”

朱应敏摇头,“不行不行,快要浮粉了,我要去好好补一下。这里光线不行,我去厕所你等我一会儿。”

她拿着化妆包离开,阮棠就在座位上喝咖啡刷手机,过了一刻钟左右,朱应敏补妆回来,坐下的时候问她,“怎么样,我的妆没花吧?”

阮棠说,“很完美。”

朱应敏笑笑。

喝完下午茶离开,两人又在附近逛了逛,在一家创意礼品店里,阮棠发现朱应敏站着一动不动,走过去看她举着一个不锈钢面的方罐,看得聚精会神。

“这么喜欢?”阮棠问她。

朱应敏手指抚过光滑的金属罐面,“阮棠,你看我眼影这里好像没画好。”

阮棠这才知道她是拿罐面当镜子用。

“这种照出来会有一点变形。”

朱应敏立刻把罐子放下,拿出镜子左看右看,面色稍缓。

阮棠笑她追求完美。

接下来的时间,阮棠很快发现朱应敏对妆容的在乎程度非同一般,任何光面,只要是能照出人脸的地方,什么玻璃,电梯,甚至是勺子,朱应敏都要停下来照一下脸。吃晚饭,一个多小时里,她去补妆两次。

在她

张诚闻讯来到会议室,年轻人明显知道他的身

份,比刚才对着阮棠时说的详细多了,“张诚先生,我父亲是任宏明,是他告诉我,如果出了什么事,就让我来久城找你们帮忙。”

张诚一听,脸色微沉,“你是说,任先生去找人,现在自己失踪了?”

年轻人满面愁容地点头,开始讲述事情地来龙去脉。

他名叫任龙,出生江淮有名的方士世家,当然,现在对外早就不自称方士,而是风水。任家祖祖辈辈都擅长传灵术,所谓传灵,在古代就是千里之外用灵感通讯,制造能够彼此感应的器具,虽然他们擅长的并不是强力手段,但在业内也算占有一席之地。情况到了近些年产生巨大变化,网络和只能手机飞速发展,飞灵术几乎成了废术。

任家年轻一辈都已经不再学习祖传秘术,而老一辈,也都转行做了风水师,看风水定宝穴。任龙的父亲任宏明是任家三代里天赋最强的,是任家的顶梁柱。飞灵术在他手里有了改进,可以凭灵感寻人寻物,有时候哪怕只是做个梦,他都能用灵感帮助别人找到想找的东西。

任龙说:“上个月底,是闻总给我爸打了个电话,说要替一个叫门老的找孩子,没有任何信息,孩子是男是女,年龄多大都不知道,我爸这个人,专研一辈子家族秘术,很少有施展的机会,一听这个事有难度,马上就答应了。之后他问闻总要了一份门老的血样,然后又闭门焚香静心三天,才开始找人。一个什么信息都没有的人,找起来没那么容易,我爸又结合他那套什么天衍算法,反正前前后后花了一个多礼拜,才算把地方确定,他当天就定了机票过去。”

张诚问,“任先生一个人去的?没带徒弟?”

任龙叹气说:“不瞒你们说,我家那套什么术法,现在根本已经用不到了,自家人都不学了,何况外人,来拜我爸做师父的都是奔着看风水的本事来的,所以我爸这次是一个人去,他说找到人就算完成任务。”

“任先生失踪的事具体说一下吧。”

任龙扒了一下头发,说,“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,我爸有个规定,就是他如果是为了做事出门的,就会每晚跟家里联系,算是一个安全措施,前天他打电话回来,说有点麻烦,没等家里的人问清楚,他就把电话挂了,昨天晚上没有联系,电话打过去显示已关机,我觉得肯定是出什么事了。就联系了他住的酒店,酒店的人说,他前天晚上出去后以后就没有回去。”

他抬起头,着急地看着张诚和阮棠,“你们一定要帮帮我,赶紧把我爸给找回来。”

张诚不疾不徐地说,“闻总最近不在公司,你说的事情我要先汇报给他。”

任龙点头说好。

张诚走出会议室打电话。

阮棠看任龙愁容满面的,给他换了一杯热茶。

任龙说了半天的话,嘴巴正干,喝茶之后问她,“你……也学方士之术?”

阮棠摇头,“不是,我就是公司员工。”

任龙“哦”的一声,左右打量,大概是因为久城在业内太有名,他找对地方又把事情说清楚后,心里压力小了很多,这个时候有心情观察周围环境,看着看着他还有些感慨,“把风水企业化管理,做大做强,久城真是业内翘楚,规模真不一般……”

阮棠:……误会了吧,整幢楼,只有这一层是负责风水业务,其他都是正常公司业务啊喂。

这事也不好解释。会议室门打开,张诚招手让阮棠出去,随手把手机也给她,“闻总。”

阮棠莫名,“啊?”

手机那头闻玺低沉醇厚的声音已经传递过来,“阮棠。”

“闻总。”